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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Pass 心靈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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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 精神病患者/心理或精神分析 Pass 通行證 弄出這個判定系統的人,在想什呢? 用測量一個人的能量場來取得數值量化並用以斷定人的能量意識高低,這個想法或許看起來十分有效力,但將它套綁在法律制裁、凌駕於人的自由意志之上,在未有犯罪之前就先行定罪,明明白白是剝奪、壓制人權的犯罪行為,因此這個系統本身即是個錯誤。 這個系統的設計者,是個無法受他自己的此系統測量的「無罪者體質」。 所以這個人搞出這一個錯誤的東西,卻引以為樂,把在其中的人當成有趣的玩具,一方面把自己當成神一般的天才自豪,認為自身的偉大無人能及,即使最後這個女主角拿著測量槍對著系統腦子測出的數值是破表的犯罪指數執行對象,且女主角因為這是維持社會秩序的系統無法做出執行行動時,系統腦子依然把自己當作神,而不是驚覺自己竟然被判定是個犯罪者。 這個系統的創造者,即是個精神病患者。 以犯罪意識而非犯罪事實定罪的謬誤 這個動畫的世界範圍被框設在某些密封條件之下,不符合系統條件的個體即被系統淘汰,除非他們可用來輔助系統。人的存在目的變成了為系統的存在條件而存在,而不是為了人本身的意義而存在。而這個「犯罪意識」的真正內涵物,可能因為被標記為「犯罪」一詞,當中包含的其他可能並非為犯罪的東西,也一併被此系統視為"犯罪"而被排除。 在看這個故事的從開始到結束,只能知道機械槍能做某些判定,但是我們並不知道它判定的內容與機制是什麼。整個過程以此系統當中的人類反應作為演示。 若是以單純的能量場來做判定,難保它測量到非人類的能量場而產生錯誤,另外既然是會波動的場,它就有可能改變,在和執法者當下對峙時測量到的高度犯罪數值,有可能在其他時候並非如此,因此再次出現系統錯誤的事實,然而人類卻只能以系統的存在為目的,抹煞人性的意義而不自知。即,人為僕/為臣,系統為主/為神。 人為何將自己物品化、將主權交給他物? 人是自己主人,這是應該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人自行將自己的內涵與所有權交給"他者"? 做出這個決定的人類,沒有思考到做此行動的後果。 自賣為奴隸,而無能贖回? 並不是這樣。 在宇宙當中,自身的主權,自主權,是永久存在的。 「贖回」這件事情,是惡者刻意設下的虛構陷阱,讓你信以為真而自願跳入。 何以人類將自身拆解代換為零件與數值(物品價值)? 當有人告訴你,你有罪,所以你必須付出代價,才能得到...

Cruel Intentions 危險性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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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do you choose your beliefs? 1999年上映,根據1782年法國的書信體小說《Les Liaisons Dangereuses》(危險關係) 改編,由Sarah Michelle Gellar、Ryan Phillippe、Reese Witherspoon主演。 原著在19世紀成為禁書,諷刺法國大革命前夕的貴族政治,後來成為被大量改編的題材。 這個故事的主題是 manipulation,對他人的 操弄。 小說以性作為操縱的象徵手段來諷刺政治,電影探討名譽、性與情感的關聯。 人體被當作籌碼或物件來使用,似乎是人類難以擺脫的奇怪夢魘。 這部電影有兩個主要力量,一個是以操弄者manipulators為中心的漩渦世界,另一個就是Annette帶來的正向靜止場。不管是 Sebastian或是 Kathryn,他們花費心思在蒐集他人的把柄,或是策畫操弄他人的日常娛樂,將他們一個一個拉進坑裡,並洋洋自得。 Annette具有穩定的力量、光明的思考,她看見 Sebastian善的可能。 自戀迫害 什麼類型的人會淪落到需藉由操弄他人來滿足自己的生活呢? 可能是沒有或無法體會真正生活的人吧。 玩弄他人的兩位無血緣的富人姊弟/兄妹,沉浸在一種難以想像的自我滿足當中,以性為手段 作為 對他人名譽上的威脅、使他人臣服,藉此得到快感與優越感,並以此互相較勁。 在心理學上,這樣的人可以被稱作「 narcissists 」, 自戀者 。而他們與他人的互動方式為「 narcissistic abuse 」,對他人自戀迫害。這樣的個體以他人對自身投入的注意力與關切、奉承等作為吸食養分 ( narcissistic supply ) 。通常他們會去挑選善良的目標 ( target ),並且寄生在那些人身上。他們似乎因他人的痛苦而樂。 能夠這麼做是因為(註),這樣的人事實上能夠運用高度的同理心,自我觀察並觀察別人,還能模仿好人,但他們看不到的是,自身對那樣的人性感到彆扭羞恥,不願意承認單純與良善的光輝,或甚至他們內在這部分就是少得可憐。 他們沒辦法察覺自身 總是被他們裡頭 (思考選擇)  的惡所吞噬或淹沒,因此反過來想要去破壞那些根本與他們無冤無仇的美與善。幸災樂禍的心態僅僅是來自於,那樣的人心裡頭有沉淪的負面,看見災禍時,便引發了他們內心的共鳴,而不自覺產生了...

The Queen's Gambit 后翼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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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does the player win? 改編自美國小說家 Walter Tevis (1955–1984) 的1983年同名小說,成為Netflix影集於2020十月底上映,由Anya Taylor-Joy主演。 the hidden chess player 影集當中引述了英國生物學家 Thomas Henry Huxley (1825-1895) 對教育的思考,將每個人的人生比喻為和一個隱形的對手下棋。 "...... The chess board is the world, the pieces the phenomena of the universe, the rules of the game are what we call the laws of nature. The player on the other side is hidden from us. All we know is that his play is always fair, just and patient. But, also, that he never overlooks a mistake or makes the smallest allowance for ignorance. To the man who plays well the highest stakes are paid with that sort of overflowing generosity with which the strong shows delight in strength. And one who plays ill is checkmated without haste, but without remorse. ...... Well, now what I mean by education is learning the rules of this mighty game. In other words, education is the instruction of the intellect in the laws of nature; and the fashioning of the affections, and of the will, ...

Inception 全面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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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if Molly did wake up in another 'reality'? 2010上映,由Leonardo DiCaprio主演。 最後的陀螺到底倒了沒? 對主角來說,這是他與內心的愧疚爭戰之後回到的現實。 但對我們觀眾來說,這個電影是個夢境的世界。我們在電影結束時也要隨著星球的重力下沉而「醒來」。 「想法的抗性」 「 what is the most resilient parasite? 最有抗性的寄生蟲是什麼? an idea. 是想法。resilient, highly contagious. 容易回彈、恢復,具高度傳染力。once the idea is taking hold of the brain, it is almost impossible to eradicate. 一個想法一旦掌控了心智,它便難以被徹底根除。an idea that is fully formed, fully understand, that sticks right in there somewhere.一個完整成形、充分被理解的想法,會根著在腦中某處。 」 電影的劈頭開場,強調「想法、概念」的塑造力與影響力。 resilient 的意思是 有彈性的、回彈的、快速恢復的 。以實體來比喻如皮球、棉花枕頭、橡膠、記憶海綿等等,形體在受壓之後恢復原狀的概念。 需要注意這個狀態與「韌性」 不同,意思是 柔軟而結實 pliable but strong 的。比如鋼筋、韌帶、皮革、麵團,它是承受拉扯或壓力而有限度的延伸或變形。 這裡用這種"彈回"的狀況來形容「想法」,像是腦中的思緒"彈跳"出來的感覺。不過想一想,什麼時候想法會這樣回彈? 原因是想要去把它「壓下」去。如果想法是這種有點陰魂不散的感覺,那是因為還不認識它。因為不了解,才會去觸摸、去起反應。或者換別的說法,點子創意滿滿的人,腦子裡應該是想法概念滿天飛,那樣的人應該不會感受到想法的這種「回彈力」,因為它們一直在到處飛竄。 再來造成這種「寄生感」的作用力,大概是「否認」吧? 如果一個人已經感覺到某個概念有寄生在腦中的感覺,那不是代表他已經開始試圖移除但又找不到合理的方式?? 這種「異物感」般的形容法是從哪裡來的? 究竟想要弄掉什麼? 或著說,想要...

Eternal Sunshine of the Spotless M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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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ory and affection, the wanting to erase the pain 2004年上映的〈王牌冤家〉由  Jim Carrey及Kate Winslet主演。 為了終止情感的痛苦而試圖移除記憶。 記憶真的可以移除嗎? 對記憶「移除」這個動作,就像用類固醇來「治療」發炎的效果。 以記憶(影音資料)為載體 的情感,來自內在轉化而來、透過身體顯現出來的靈性。 靈魂透過身體感受到情緒,情緒由心智運作處理。 心智(指腦)的麻煩在於,它是意識的載體,(身體是靈魂的載體)。我們在判斷三維空間的狀態時,自然是由智力處理,但是習慣習性地,我們會把所有事情都以智能來「看」,這是一般人(現今)所稱的「自我意識」。 並不是在說,自我意識是什麼可惡的東西,完全相反。 不分青紅皂白地去把自我意識封閉,只是強迫地將情感封閉、視而不見,與「去除人性」無異。 就像這劇情裡頭所謂的「忘情診所」在做的事。 「我在我的腦袋裡」這句話是男主角Joel進行記憶刪除的過程中,清楚意識到的狀況。這個「我」就是「意識」。 當來自記憶的情感過於疼痛、難以承受時,我們會有一種想要「忘記」的欲望。但是腦可以做到的,僅是暫時不處理那些記憶。 判斷傷痛的劇烈程度,意志可以依據自身的能耐去做選擇處理。 為避免影響到心智運作, 還無法處理完畢時,可以「凍結」或「覆蓋」等等「暫時無視」的方法應對,無論如何精神狀態一定會被影響。待日後情緒衝擊可能較小之後,再 進行徹底的處置。經常這樣的方法是可行的,但需要堅持與耐力,也就是高度的意志力。 尚未真正處理完的問題,必定要去處理,否則它依然會在日後顯現。只是讓腳步放慢延緩,如果當作自身已經「遺忘」,那必定是在蒙騙自身,不過我們可以換說 「 有可能此個體判斷 判定或決定其 自身今生不去處理這些情感」。 有些情況是,它們可能被放在腦內倉庫極偏僻的地方,漸漸地佔據心智的角落,久而久之心智的空間也會縮減。不過如果那個人不認為影響日常生活也沒差。 有些永久破壞性的傷害無法處置,但被「假性無視」,事實上只會產生可怕的後果,比如在孩童時期的受虐,或其他長期的侵害等等。 唯一正確處理的方法依然是「正視」,而Joel在意識之中,隨著記憶刪除的經過領會到了這件事。 人類習慣性地將情緒情感連同其他「訊息」概括地以「心智」來運作的癥結點在哪裡呢? 心智當中包含了「智力」以及...

咒術迴戰|五条悟 Gojo Sato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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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Comparison of 七海建人|五条悟 Satoru's untouchable-ness 無法觸碰的五条悟   twitter Well... あの... 你應該,有很多事情,沒辦法跟其他人說吧。     I think, you bear a lot inside and couldn't share with others. 你用嘻笑和一派輕鬆來掩飾,表現得像個小丑。    You hide them behind your laxity, acting like a Joker. 這是因為,你深知真理,但是,你遠離著世界。    I wonder if it's your owning of truth that set you far away from the world. 你以為這是靠近的方式。嘻笑。    And you thought of this way to stay in touch. With taunts of rashness. 我看見你裡頭的寂靜與廣闊。這你想掩飾的。    The serenity and expansiveness within you. Those you don't easily show. 想要融入。   You try to fit in. 裡頭的強大,給予你,也拖著你。    This forcefulness gifts you, it weights you evenly. 我看見你逃避著什麼。    Your evasion. 你對世界不甚了解。    Not related to this realm. 試圖以人類使用的「夢想」,來實現某個自己不甚清楚的目標。    Trying to put on this clothes of 'dream'. Heading toward some goal that you aren't really certain of. 嘻笑著。    Blitheness with fri...

口白人生 Stranger than Fi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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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篇好難切入啊...) 2006年Zach Helm編劇的喜劇電影,由Will Ferrell主演。 美國人的創意寫作,還是說美式創意構成。好像實驗室般地組合,帶著having fun的娛樂感大膽嘗試,隨意抓取飛在上空的怪奇思雲。 故事,人生,作家,文學。 捏黏土般把它們揉起來。 但是還能看得見貼在一起的黏土區隔著不同色塊。 有時候某些他們弄出來的東西實在顯得譁眾取寵,又像妖怪似的看不習慣。(有時候日本動畫也有這種怪奇的異常感,然後不覺地打從心裡發出一種無語的詢問,「他們到底怎麼了...」) 故事這面人生的鏡子 有時候看鏡子時,會發現裡頭的人時常長得不太一樣。(日本動畫終物語啊!) 每一次照鏡子不一定都看起來一樣,但是應該都是我的樣子吧。或者實際上的我,自己可能無法完全地切確想像或真的看到。 故事會不會也是如此呢? 它並非百分之百準確映出現實,但我們可以因此看到其中的事實。 有時候我們需要看看故事,照照人生的鏡子,這樣好像可以讓我們比較安心。 觀看角度隨你挑 可以從男主角為中心的人生時空情境來做一般典型的故事閱讀。 或者從創作者的角度來觀察作家的思量與考慮、掙扎。 也能從文學賞析的觀點來替這個題材內容做分類、評論、預測、商討可能性。 但是,這位劇本writer故意把這三個角度拉到同一個時空裡,讓這三方互相通聯。如果因為時空架構的因素去疑惑被刻意拼湊的維度的話,就會無法make sense of it. 比如說,這個作家真的無意間因為寫作創作而殺死了與自己同為現實生活的人嗎? 並且在得知之後因此罪惡感擾心而改變決定嗎? 文學教授真的如此跳脫現實地來看待站在他面前向他尋求協助的活生生的人嗎? 真的覺得為了詩意而捨棄生命在人生中是更有價值的嗎? 主角真的看了自己的故事之後,被自己故事結尾死亡的淒美而感動,欣然接受自身的生命終結嗎? 開什麼玩笑,太亂來了吧。 這是個討論「故事」的奇構故事 雖然在三個角度裡,有雙雙的互通,但並沒有三方同時存在的會面。 劇本writer讓人感覺他心裡是這樣想:既然要寫什麼是我決定,那我就隨我自己感覺想寫啥就寫啥好了。來寫個很引人注目的怪東西好了。有賣點,可以boost sales最好。 台灣中文的翻譯叫做「口白人生」,再翻回去意思是narrating life或是narrated life。這樣的翻譯事實上更為貼近「故事意義」的總...

七海的生與死 Life and Death of Nanami Ken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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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海建人Nanami Kento 對自身生命的看待方式,如同植物生長的有機性。 他不對生命本身做多餘的施力或反應,只在 境遇中做出選擇, 並且清晰地看待、接受。 植物無論遭遇何種外來因素干擾,只要還有力量,它就會改變路徑生長。反之任何原因而枯死,也不會哀嚎哭叫。 有些人對生命展現外顯的積極、投入、熱愛與活躍;有些人對生命產生抵抗、厭惡、抱持負面、蓄意破壞和毀滅。 持有或傾向對生命調性做設定的個體,他們自然會產生所謂「命運」的"路徑"。而七海對自己生命的處理方式,則幾乎沒有這樣的作用力。 他順著自己人生中的事件,在自身的意志之中做判斷選擇,並且盡力做好本分。當他再次因著機緣決定重回咒術界時,他必定也已備好迎接死亡。 看上去有如「隨遇而安」,七海看似有些被動的生命觀,實際上保有開放性並賦予了 可能性。再來,他孤冷地接受死亡的這個內在平靜,大概是他最不得了的地方了。 在死前他心裡想到了馬來西亞的海邊吧,但為什麼還是笑著死去呢? 我想大概是像他在真人的領域裡那樣,心裡有點不爽地說「shit!」,但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照樣是坦然接受。或許是「既然都要死了那就死得瀟灑」。或許對生命的"眷戀感"早已解析過。也或者就是他面對任何遭遇時所保持的那份有機性。麵包店小姐身上的蠅頭就是造成他轉彎的點,所以無論遇到甚麼契機他便會順著去轉,包括死亡本身。 這個人的外頭是非常符合社會價值的,即使沒有所謂的「拚勁」。但是他的內在卻好像有一種隱藏的「隨興感」,同時這樣的有機性,又不是沒頭沒腦地去弄,而是清楚認知後,給予恰如其分的因應。 所以七海真的很耐人尋味。他是 一個 同時使用理智與浪漫、擁有平衡美感的個體。能深入思考, 對事情做精準推斷,充滿穩健的特性,但並不會去固化自身的感受與看法,需要逃離就逃離,需要回歸就回歸。 哪個咒術師會對咒靈或妖怪說「我們來日再聊」或是「抱歉,現在馬上來替你了結」 呢? 仔細回想起來,這好像也是七海自己看回到咒術界當下的咒術師自己,所說出的一種自我幽默的台詞。 當我們可能為七海的死感傷流淚時,七海自己可能一點感覺也沒有也說不定。(並不是說他是個虛構人物而我們是白痴這樣的意思。) 換個說法,七海是一個意志裡有其自身禪意的人。 地球上應該也有很多這樣的人吧。 Sumikko 2021/02/04 23:11 Taiwan, Hu...